【译诗】不对称之物 (The Asymmetries)

——致纳迪娅与莉莉·布朗热，以质数行的诗 

作者：Patrick Milian

译者：015

葬我，于大地 

和裙边生出的柳兰丛中吧 

都怪我从不小心

逐火者变成第一群火焰的形状 

善始善终注定是混乱的谎言 

这座城市和玻璃在共振 

颤抖着抵抗终将碎裂的命运 

我们的母亲，来自一个已经烧毁的国度 

随灰烬被一同寄向彼岸 

我是一枚披着邮戳的军功章 

她是一间本不应成为的鸽巢 

世界在我们的呼吸中逐渐燃烧殆尽 

“歌唱，然后活着”，她告诉我 

借此保持体温 

我在她的裙子上 

把刀擦白 

窗外飘过二十四分之一的冬天 

我们生于同一片声场 

直到你变成玫瑰花窗的 

一声回响 

谁能予我一场 

晶莹明亮，无法触及的 

葱茏的春日的早晨

海妖的歌声似警铃般 

鸣响，越过窗户 

我按亮了钢琴 

我们在慌乱中立下誓言 

要让音乐成火，把高楼吞没 

可你怎会独自穿行其间，承受了多少艰难 

和多少痛苦

我们是一根针削尖的两端 

都向着另一头交织着探去 

我们为神谕装上两只义眼 

一块做成水晶，另一块黑曜石 

她持焰之剑守卫我这座 

原初的乐园 

我化为生铁 

缝她作绮丽柔韧的绸缎 

爱是如此不对称之物 

唯能存在 

须臾间